-來自捍衛任務的腦洞,有看過電影的人就知道,這注定是個BE,所以請自己斟酌~

-里包恩設定為基奴李維飾演的殺手John Wick,綱吉則是他的伴侶,其他角色設定及注釋走這

-劇情走向大多參考自電影,結構上與電影情節有95%一樣,臺詞部分也大多數雷同,角色部分則替換成家教的角色或是原創反派。

-另外,由於是參考自歐美電影,所以臺詞基本上用英文來讀會更加順暢,在看的時候可以自己在心裡替換,我寫的時候一度想直接用英文打。對話部分,使用「」的是英文,使用“abc”的某些時候,是俄文(視角色及場合決定),畢竟我不會俄文只好以這種方式呈現

-本篇只有上半部分(意即這是一個坑),視各位看完的反應決定是否繼續補完剩餘的劇情,如果沒什麼人想看我就不填了,想回去寫心之所向了。

-那麼大致上是這樣,有問題歡迎提出,沒有的話,可以往下看了,以上。

 

 

 

 

 

 

 

 

 

 

大雨滂沱,一輛黑色休旅車緩速行駛卻撞上了路旁的房子,一個男人步履蹣跚地從車裡走出來,卻無力栽倒在地。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有些狼狽,他的腹部受了傷,雙手滿是鮮豔的紅,他靠著車子坐在雨中,一手捂著腹部,一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並點擊了一部影片。

 

影片中的是一個褐髮青年,清秀的臉蛋帶著一點東方人的輪廓,他看向鏡頭,『怎麼了?你在做什麼?』他的雙眼飽含笑意,令人不禁跟著露出笑容。『看你。』一道深沉又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一隻骨感美麗的手伸向青年,『過來。』黑髮男人將褐髮青年攬進懷裡,給了他一個甜蜜纏綿的法式舌吻。

 

男人看著影片,露出了笑容,他有些嘶啞的喊了一個名字,「綱吉......」,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他拿著手機的手緩緩落下,男人就這樣靠著車子閉上了眼睛。

 

 

 

-

 

 

 

嗶嗶嗶嗶嗶嗶—”

 

,一隻手伸出被窩將鬧鐘按停。

 

里包恩親親懷裡的綱吉,「起床了,你今天得早點出門不是嗎?」

 

綱吉蹭了蹭里包恩袒露的胸膛,含糊的答道,「嗯......再五分鐘...」。

 

里包恩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直接吻上綱吉的唇,靈活的舌頭撬開對方的牙齒,在裡頭攪弄一番,「唔..........」,綱吉原本昏昏欲睡的腦袋,被這個吻勾得都清醒了,笨拙地回應著里包恩的情意。一吻結束,綱吉睜開仍然迷濛的眼,有些生氣的嗔道,「一大早的做什麼啊...」。

 

里包恩見他醒了,就翻身坐起,拍拍他的頭,「不這樣你就起不來了。快點,我去弄早餐,你去洗漱。」

 

綱吉慢吞吞的跟著起床,打了哈欠,「哈嗯...知道了。」他眨著眼睛,擠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看見綱吉揉著眼迷迷糊糊的樣子,里包恩沒忍住又走回床邊,拉開綱吉揉眼的右手,用舌頭舔去那兩滴像水晶般的淚珠,吻了吻他的眼瞼,又輕輕咬了咬他的鼻子。

 

「唔里包恩...!」綱吉被弄的又癢又羞,他伸出左手輕輕推了推,「好了啦!再下去我真的要遲到了!」

 

最後,里包恩給了綱吉的額頭一個吻,才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房間。

 

 

 

-

 

 

 

里包恩和綱吉是一對合法伴侶,兩人相遇於紐約,當時綱吉是一個在紐約大學讀研究所的學生,主修商業學與經濟學。里包恩則是因工作出差到紐約停留。

 

兩人的初遇不算是特別美好,卻也十分常見。綱吉當時走在路上,一手拿著咖啡,一手拿著報告低頭看著,沒留意到腳下有顆石子,就這麼被絆倒了。里包恩則是順手接住了這個擦肩而過的人,同時他也被綱吉手上的咖啡潑了滿身。

 

等到綱吉站穩了身子,就見里包恩黑著臉看著自己西裝上的咖啡漬,綱吉慌張地道歉,「啊,對、對不起!呃..怎麼辦......那、那個,我賠你一套衣服......?」

 

里包恩看了看綱吉,一看就知道還只是個學生,沒什麼錢,他這套西裝可是要上萬元的。算了,自認倒霉吧,也不知道哪根筋錯了,居然會伸出手接住他。里包恩想。

 

「不用了,就這樣吧。」里包恩壓了壓頭上的Homburg“Ciao.”他側了身子就想離開,卻被一隻手給拉住了。

 

綱吉一伸出手就後悔了,他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可怕,可是出於禮貌,他覺得一點賠償也不做不太好。而且,他心裡總覺得,他不應該錯過這個人。綱吉在內心甩甩頭,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啊。

 

「那個......不然,我請你吃飯好了?」

 

里包恩轉頭看向綱吉,他突然有了一點興趣。這個孩子姑且叫他孩子吧,看起來不過剛成年而已眼底的害怕顯而易見,卻還是拉住了自己,還說想請自己吃飯。有趣,里包恩微微勾起嘴角,「如果你堅持,那好吧。」他低頭看了看手錶,「不過恐怕得明天了,我晚點還有事。」

 

綱吉一聽,馬上開心的說,「啊!好的,那我們約明天的晚餐吧?」他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先生,能留一個號碼給我嗎?」

 

看見綱吉瞬間綻放出的笑容,里包恩有些恍惚,原來這世上能有這麼美麗的笑容,「好。」里包恩鬼使神差的給了綱吉他的私人用號碼,知道這個號碼的人,這世上不到十個人。

 

於是,他們交換了電話號碼,並約定了隔天晚上在某間餐廳碰面。

 

 

 

-

 

 

 

里包恩到紐約是因為接到了一個工作,工作內容是要暗殺某位國會議員,聽說他黑了不少錢,手上也不少人命。沒錯,里包恩的職業是個殺手。而昨天與綱吉相遇時,他正在踩點,找尋最合適的大樓。

 

里包恩接到的消息指出,今天那個議員會到一棟商業大樓中開會,因此他現在正在昨天看好的地點,架好Steyr Scout(注二),等著狙擊對象到點。

 

他跟綱吉約的是晚上六點半,原本預計五點半就可以結束,他還有時間可以回飯店洗個澡換個衣服。沒想到會拖到六點才結束,等他收拾完現場回飯店放完東西,趕到餐廳時已經七點了。

 

他進到餐廳裡,一眼就看見了綱吉,那頭褐色頭髮實在不常見。綱吉低著頭看他的研究,一點也沒注意到里包恩已經走到他身後了。里包恩見他專注的樣子,恐怕連自己遲到了也沒注意到吧。

 

里包恩突然有點想捉弄他,於是站到他背後靠近他的耳朵說道,“Ciao.”突如其來的出聲,嚇了綱吉一跳,里包恩看見綱吉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一邊用手捂住發紅的耳朵,一邊回頭看自己。

 

「啊,先生你來了,真是抱歉,我沒注意到。」雖然內心滴咕著幹嘛嚇人啊,綱吉仍然有禮貌的應對著。

 

里包恩一看就知道綱吉在想什麼,那張臉真是太不會隱藏情緒了,但這不但沒讓他感到不愉快,反而讓他對綱吉越來越有好感。這麼單純的孩子,真是難得。

 

後來他們點完餐後,大概介紹了一下自己,里包恩說他是普通公司的職員,是到紐約出差的。而綱吉則說自己是在紐約留學的研究生。里包恩有點意外,他還以為綱吉只是個剛畢業的高中生,原來已經是二十四歲的研究生了。

 

接著,里包恩稱讚了他幾句,說他長得很可愛,讓綱吉又羞又窘的。里包恩看了眼他手邊的報告,隨口問道,「在看凱因斯的理論?」

 

一談起專業相關的,綱吉頓時來了精神,跟里包恩討論了幾句,發現對方在經濟學方面也頗有見地,更加興奮地追著問了好幾個議題。

 

一頓晚餐結束,綱吉可以說是對里包恩崇拜至極了,甚至勝過於他正跟著的教授。而里包恩也對綱吉充滿了興趣,說得更直接一點,他想要這個人。

 

於是,他們趁著里包恩還待在紐約時,又約了幾次見面。每次見面,里包恩都變換著方法撩綱吉,就算綱吉對於感情遲鈍到了一個地步,也終於發現了這個人正在追求自己。

 

最後,在一個月色明亮的夜晚,他們漫步在公園裡,欣賞著Unisphere(注三)外圍的噴泉。綱吉站在噴泉前,伸出手指勾住了里包恩的手,里包恩因此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綱吉。

 

他們四目相對,好像這世界只剩下彼此,從他們身邊跑過的男人,或是牽著狗散步的女人,此刻彷彿都不存在。世界是寂靜的,夜晚的蟲鳴,吵雜的人聲,那些好像都消失了,綱吉只聽見自己胸口那顆猛力跳動著的心臟的聲音。他踮了踮腳尖,輕輕碰上了里包恩有些薄的唇,感覺涼涼的,「我喜歡你。」他聽見自己說。

 

里包恩似乎很滿意,喉間發出愉快地低笑聲,他伸手環住綱吉的腰,將他拉向自己,“Ti amo.”接著,給了綱吉一個足以讓他軟腳的深吻。

 

之後他們談了一年聚少離多的異地戀,在綱吉畢業後就馬上結婚了,並回到里包恩的家鄉,同時也是綱吉另一半血緣的來源,義大利定居。

 

 

 

-

 

 

 

綱吉死了。

 

在他和里包恩結婚後的第九年,他被診斷出患了絕症。隔年就撒手人寰,他甚至沒能撐過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今天是他的葬禮,天空好像都在為他的離去而哭泣,出席的人們穿著黑色的衣服,舉著黑色的傘。里包恩面無表情的看著棺木下葬,感覺又回到了過去,那個偶爾會有刺激的紅帶給他興奮的黑白灰色調的世界。如果不是那抹褐色闖進他的世界,他不會注意到路邊曾有朵黃色小花搖曳著,也不會注意到白色雲朵後頭的蔚藍天空。如今帶給他溫暖和色彩的人不在了,世界又變的冰冷黯淡。只不過是回到原點罷了,里包恩故作無事的想,忽略他胸口前那隱隱作痛的感覺。

 

里包恩送走了那些參加葬禮的人,他站在綱吉的墓碑前,就這麼看著,什麼話也沒說。身後有一個人靠近,「我很遺憾,里包恩。」他還是看著前方,頭也不回地回道,「可樂尼洛。」

 

可樂尼洛是里包恩的老友,有著一頭絢爛的金髮,他拍了拍里包恩的肩膀,「你...還好嗎?」他是第一次看見,里包恩如此悲傷的表情。

 

里包恩終於轉過身面對他,扯了扯嘴角,還是沒能勾出一個笑容,「我從來不信上帝,或許這就是祂給我的懲罰吧」,「綱吉......他才不到四十歲,我不明白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

 

可樂尼洛張了張嘴,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安慰這位友人,只好乾巴巴的說,「生活總是這樣,你永遠沒辦法預期會發生什麼......

 

「是嗎?」,里包恩嘆了口氣,「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只是來看看老朋友而已,」可樂尼洛伸出手,「保重,里包恩。」

 

里包恩看了他一眼,接受了這個安慰,伸手與他握了握。

 

 

 

-

 

 

 

回到家,里包恩放下外套,坐在沙發上,他閉上眼聽著外頭的雨聲,好像能聽見綱吉在廚房裡喊他,『里包恩?回來了就去洗澡吧,晚飯快好了。』可是當他睜開眼,他看不見他眷戀的那個人。

 

他簡單的弄了點吃的,洗漱後回到房裡躺下。家裡的每個角落都能看見綱吉的痕跡,客廳的合照,碗架上的刀叉,浴室的水杯,少了一個人的床,無一不在提醒著他,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里包恩沒有想到,只是少了一個人,這個家能變得如此冷清。

 

隔天,當里包恩起床後沒多久,有人按響了門鈴。他收到了一個包裹,準確地說,他收到了一隻狗。

 

狗籠上附了一封信,里包恩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他小心翼翼拿起那封信,他那持槍不曾抖過的手,如今微微顫抖著。

 

『里包恩,我想當你看見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很抱歉,我沒辦法陪你走到最後。希望這孩子,能夠讓你不那麼孤單,直到我們再次相遇前,請讓牠陪著你吧。我愛你。』

 

在綱吉停止心跳時、入土下葬時,里包恩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可是此刻,他緊抓著綱吉給他的信,無法抑制的流淚,那些無處宣洩的悲傷、絕望,一瞬間都爆發了,「綱吉、綱吉............」,他嘴裡唸著綱吉的名字,每一聲都是他的思念。

 

等里包恩冷靜下來,他打開籠子,將裡面的狗狗抱出來,那是一隻米格魯,項圈上刻了一個名字——Angus』(注四)。里包恩輕聲念了一次,「Angus......」,露出了自綱吉去世後的第一個微笑。

 

 

 

-

 

 

 

里包恩跟Angus處得不錯,牠並不特別黏人,卻會適時地撒個嬌、親近里包恩,也不會吵鬧,安安靜靜的待在一邊,里包恩對此很滿意。

 

這天,里包恩穿上外套,準備去外面轉一圈散散心,Angus很自覺的跳進車裡,坐在副駕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里包恩無奈的騷了騷牠的下巴,轉動鑰匙就出門了。

 

途中里包恩先到加油站加點油,而另一側的車道,駛進一輛車,幾個青年下了車,口裡說著俄文,他沒多在意,繼續看著油表跳動。

 

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衣的青年走了過來,嘴上還刁了根菸,他瞧了瞧里包恩的車,有點驚嘆道,「好酷的車啊,老兄!」他一邊看一邊走近,“Aston Martin DB5(注五) ,huh?”,甚至還摸了摸車身,「真美!」

 

油表停了,里包恩將油槍掛回機器上,淡淡回了句,「謝謝。」然後就準備回到車上。

 

那個青年又道,「嘿,多少錢?」

 

里包恩挑了挑眉,「什麼?」

 

青年重複道,「我說這車多少錢?」

 

里包恩開了車門就坐進去,「這車不賣。」

 

青年仍然不放棄的走到了副駕的車窗,看見了Angus,他摸了摸牠,「好可愛的狗,我喜歡狗,」然後他用俄文說道,“Everything’s got a price, asshole.”

 

里包恩笑了,那是他慣常的笑容,富有殺氣的那種,“Not this one.”

 

青年愣了愣,他的另一位同伴,看來比他年長一些,將他拉向後方,並探進車窗,對里包恩道,「祝您有愉快的一天,先生。」里包恩收回笑容,便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青年看著里包恩駛離的車子,不屑道,「他以為他是誰?!」然後向那個拉開他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聳了聳肩。

 

 

 

-

 

 

 

里包恩離開加油站後,將車開到了某個私人射擊場,管理員看來是他的舊識,一看見里包恩就向他點了個頭,便放他進去。

 

里包恩將Angus留在管理室,讓管理員照顧一下,然後就拿了幾盒子彈走到一間相對隱密的房間前,里包恩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轉動門把進到裡面。房間裡有大大小小的靶,距離有遠有近,但就算是近的也至少有十公尺以上。

 

里包恩從外套裡拿出他的愛槍CZ-75,裝上彈匣,然後上膛,開槍。一時之間,室內只剩下射擊的聲音以及彈殼落地的喀拉聲。射擊結束後,里包恩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到管理室接回Angus

 

離開射擊場後,他們到賣場買了點吃的,還有Angus的狗食後就回家去了。

 

晚上睡覺時,平時很安分的Angus,忽然跳上里包恩的床,並吠了幾聲,里包恩睜開眼看了看牠,被吵醒的嗓子有些沙啞,「怎麼了?你要上廁所嗎?」Angus在床上轉了幾圈,便跳下床往樓下跑。

 

里包恩想著Angus可能是想到屋外去解放,所以就跟著下樓,要替牠開門,沒想到剛走進客廳他就被一棒打倒在地。Angus在一旁低聲吠叫著,里包恩聽到幾句俄文髒話,接著就聽見碰一聲,Angus發出可憐的哀號聲。就算是剛睡醒,里包恩仍很快地掌握了情況,有人闖入了他的家,而犯人很可能是白天理他遇見的那群俄羅斯小伙子,他翻身躲掉下一棍,一腳踢向手持鐵棒的人,那腳踢得不輕,男人撞上一旁的牆壁,發出了蠻大的聲響,隨後就失去了意識倒在一邊。但顯然不速之客不只一個人,里包恩身後還有另外兩個人,他們對看了一眼,上前想架住里包恩,里包恩用腳掃過兩人,他們馬上摔倒在地。

 

兩人掙扎著起身,卻被里包恩一手一個抓住了頭,他將兩人拉近自己,冰冷的視線盯著他們看,「你們可真夠有膽,敢闖進我的家。」然後將兩人的腦袋大力的相撞,他們這一撞就失去了意識。忽然,里包恩聽見Angus拔高聲音吠了幾聲,他轉過頭,看見那個原本失去意識的男人,腳步不太穩的爬了起來,而且正拿著鐵棒向自己走來。

 

里包恩站起身甩了甩手,往男人方向走去。那個男人忽然感到一陣冷意,他有些害怕的退了幾步。Angus咬著那人的褲管想阻止他,卻被男人用鐵棒狠狠打了一下,還被踢了幾腳,Angus被踢到里包恩腳邊,哭了幾聲後,就沒了動作。

 

里包恩有些不安的喚了一聲,“Angus?”他彎下腰想看看Angus,卻忽然感到脖子一陣刺痛,他腳一軟跪倒在地。原來是另外兩人的其中一個,趁著里包恩分神查看Angus的時候,用電擊棒襲擊了他,然後在里包恩沒辦法反應的時候,對面的那個男人用鐵棒往里包恩頭上敲了幾下,里包恩很快就在電擊還有打擊的情況下失去了意識。

 

 

 

-

 

 

 

一輛Aston Martin DB5開進修車廠,幾個年輕人從車裡下來,他們臉上有些瘀血和擦傷,他們正是闖進里包恩家中的那群人。那名對里包恩嗆聲的男子,大聲嚷嚷道,「嘿,風!幫我看看這輛車能不能改裝!」,也許是動作太大拉扯到傷口,他嘟囔著,「嘶,那個混蛋......」,他用手指碰了碰嘴角的破洞。

 

一名男子站了起來,他有著一頭黑髮,後腦還綁了個長辮,他有些驚訝地看了看那臺車,又看了看來人,「我能問問是怎麼回事嗎?菲利普(注六)。」男子雖然眉眼彎彎的帶著笑容,車廠裡的每個人,卻都感受到了溫度的驟降。

 

被喚作菲利普的男子,就是那個俄羅斯小伙子,他語氣極衝的回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我就問你能不能改裝!」

 

 

風笑容不變的重複道,「這輛車是怎麼回事?」比起剛才,氣氛變得更加詭異,車廠的員工已經紛紛停下手邊的工作,注視著他們。

 

菲利普嗤笑了一聲,又可憐的拉扯到傷口,只好有些呲牙咧嘴的說,「我搶來的!從一個混蛋手上搶來的!哈!」似乎覺得這樣解釋太過無趣,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把他揍個半死,還殺了他的狗!」

 

風淡淡說了句,「噢,是嗎?」他的笑容好像又上揚了一點,但所有人都明顯感受到了一股殺氣,「你真這麼做了?真厲害啊......」,似乎是真的如此感到驚嘆,他還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

 

菲利普有點不明白現在的氣氛,但也沒想太多,接著附和道,「嘿,可不是嘛!那混......!!!」只不過他話還沒說完,風就一腳踢了過來,速度之快,使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菲利普被踢翻在地,一臉的莫名其妙和茫然,他的夥伴立刻擋在他面前,甚至拿出了槍對著風。

 

風被槍指著也不動搖,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噢?你可以試試看,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速度快一些。」他們緊繃地對峙了幾秒,另一名年紀稍長的男人,擋下槍並將菲利普扶了起來,男人看向風,「伊萬(注七)會很不開心的。」

 

風收回了笑容,睜開了那雙原本笑彎了的眼,掃了他們幾個一眼,眼底的狠戾顯而易見,那三人直面這殺氣有點抗不住,雙腳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重新閉上雙眼,風轉過身,用不可置疑地口氣道,「伊萬會明白的」,「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從我的車廠離開。」

 

菲利普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男人給擋了下來,他搖搖頭,示意菲利普離開。菲利普有些不甘地看著風的背影,咬了咬唇轉身上車,「算了,我們去別的地方!」

 

 

 

-

 

 

 

當里包恩恢復意識後,就看見Angus滿身是血的躺在他身邊。他小心地捧起早已冰冷又僵硬的小狗,摸了摸牠的頭,最後親了親牠。

 

里包恩將Angus整理一下,擦去牠身上的血漬,把牠放進一個小木盒裡,在屋外的草皮挖了個洞,將牠埋了進去。

 

回到屋子裡,里包恩看著被破壞得一片狼籍的客廳,臉色愈來愈陰沉,他撿起那些被橫掃到地上的相框,將裡面的照片抽出來,那些全是他和綱吉的合照,每一張都是回憶。里包恩一張一張收拾好,清理掉那些破碎一地的玻璃,再將地上Angus流下的血跡刷洗乾淨。

 

走進車庫,里包恩腳步一頓,那群混小子不僅偷了他那臺愛車,還砸爛了他平時代步用的車子。他只好黑著臉,叫了輛計程車出門。

 

計程車一路開到了修車廠,里包恩下了車直接走了進去,員工們見到他那難看的臉色,紛紛躲避不敢與他視線相交。走至內部,看見悠閒的泡著茶的黑髮男人,「風。」

 

風抬頭看向里包恩,笑著跟他打了招呼,「哎呀,你來了,」他遞了杯茶給里包恩,「先坐下吧。」

 

里包恩接過了茶,依言坐在一旁,「你見過它了?」雖然是疑問句,他的口氣卻是肯定的。

 

風點點頭,「是,見過了。」里包恩又問,「不在了?」

 

「不在了。」

 

「是誰?」

 

風嘆了口氣,「......菲利普。」

 

里包恩挑了挑眉,「伊萬的兒子?」他笑出聲,「哈,可真夠有勇氣。」他將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站起身,「謝謝招待。」他轉身就要離去。

 

風叫住了他,「等等,你需要一輛車。」

 

 

 

-

 

 

 

里包恩離開後,風接到了一通電話,「我是風。」

 

『聽說,你踢了我兒子。』

 

「噢,是啊。」

 

『我能問問理由嗎?』

 

「嗯,理由啊...」,風意味深長地頓了頓,「因為,他偷了里包恩的車,還殺了他的狗。」

 

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幾秒,『......噢。』

 

男人掛斷了電話,看著遠處的落日,發了一會兒呆,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他下了頂樓,一名戴著眼鏡的部下上前報告道,「談判很順利,他們同意了所有條件。恭喜。」男人像是沒聽見部下的報告,「伊萬?」部下喚了一聲男人的名字,然而他抬起頭問道,「雨果(注八),你看見我兒子了嗎?」

 

大樓外一輛黑色箱型車停了下來,幾名男子下了車,正是菲利普和他的夥伴。各個都西裝革履的,臉上還都帶著笑容,看來心情不錯,菲利普還停下來對著車子玻璃擺弄了一下頭髮。

 

伊萬和雨果在辦公室的小吧檯旁,菲利普走了進來,雨果開口問道,「旅途還愉快嗎?」而伊萬則在一旁倒了兩杯酒。

 

菲利普語氣輕快的答道,「很好,我們暫時不會再看見他們了,或許該說是永遠!」他看向伊萬,伊萬仍不發一語的盯著他,並拿起酒杯向他走近,「父親?」菲利普有些害怕。

 

伊萬一步步走進菲利普,遞給他一杯酒,並與他碰了碰杯,菲利普乖順的接過並喝了一口,他父親看了看他,「西裝不錯。」

 

菲利普坦率了接受了稱讚,「噢是啊!」但下一秒他就被他父親狠狠的一拳揍向腹部,他痛地跪倒在地,甚至將剛喝下的那口酒都給吐了出來。

 

「咳咳、咳.........」菲利普痛苦的咳了幾聲,他父親丟了一條毛巾到他面前,“Clean that up.”

 

雨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緊張,「伊萬,我需要先離開嗎?」

 

伊萬回了幾句俄語,雨果打斷他,「伊萬,拜託說英語!」

 

「該死!你給我待著!」伊萬吼道,他脫下了西裝外套,將襯衫袖子挽了起來。

 

「我做錯、咳...什麼了?」菲利普問道。

 

“You fucked up!”

 

「我按照你的指示做了,沒人看見!」

 

伊萬一把拉起還跪在地上的兒子,「我不是說任務的事!」

 

「那是什麼?」,「風的那件事?我不過搶了輛車!這有什麼?!」聽了這話,伊萬又氣得揍了他一拳,嚇得雨果想逃走,伊萬馬上叫道,「你給我待在那!」

 

菲利普又一次跪在地上,他有些不甘心的看向自己的父親。伊萬只是穿回了外套,給自己再倒一杯酒,他喝了一口酒,然後緩緩開口道,「我並不是氣你做了什麼,兒子,」他嘆了口氣,「我氣的是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菲利普一臉不解,「誰?那個混蛋?」

 

「你說的混蛋,叫做里包恩。」

 

伊萬說了有關里包恩的過去以及引退。

 

里包恩曾經也是他們世界的人,人稱世界最強的殺手,連同行都畏懼他三分。然後在十年前的某一天,他宣佈要退出這個世界,當然,是為了愛情。就算是世界最強的殺手,也逃不出情的劫難。

 

但是,里包恩不可能說走就走,於是,伊萬與他做了一個交易,伊萬給了他一個幾乎不可能被完成的任務,而里包恩做到了。

 

里包恩那天葬送的人,是造就今日伊萬家族的基石,伊萬又喝了口酒,感嘆地說,然後他看向菲利普,「而你,我的好兒子,在里包恩的伴侶去世不久的這段日子,不僅偷了他的車,還該死的殺了他的狗!」

 

菲利普一聽著急地說,「父親,我可以彌補!」

 

「噢?你打算怎麼做?」

 

「我...我可以殺了他!一不做二不休!」

 

伊萬翻了個白眼,「你的耳朵到底都聽進了什麼?你根本沒有搞懂這件事!」

 

菲利普還想說些什麼,伊萬就將他拉近自己,他拍了拍他,一手扯了扯他的後腦,靠在他肩上道,「菲利普,兒子,聽著!」,「里包恩會來找你,而你什麼也不能做,因為你什麼都做不了,」伊萬湊到他耳邊,「所以,給我滾出我的視線!」

 

 

 

-

 

 

 

在菲利普離開後,伊萬翻了翻保險庫,將一本積著灰的書拿了出來,找到了一個號碼並撥了出去。

 

沒響多久電話就接通了,「好久不見,里包恩。我聽說了你伴侶的事,我深表遺憾。」

 

……大概是命運使然,或者是意外也或許是厄運,讓我們這樣再次相遇......

 

伊萬頓了頓,「里包恩…...?」話筒對面仍沒有任何回應,他嘆了口氣,繼續說,「讓我們像個文明人解決事情吧,不要......」,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話筒那端發出一聲冷笑,他都不禁抖了一下,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他嘆了口氣,隨手將電話丟在一旁。

 

雨果見此問道,「他說了什麼?」

 

「夠了。」

 

「老天......

 

伊萬轉過身看向雨果,「準備好人手。」

 

「呃...要多少人?」

 

「你能叫到的人,全部。」

 

 

 

-

 

 

 

里包恩回到家後,到車庫去將那些他塵封在車庫地下的武器,全部都給挖了出來。

 

當他在整理擦拭那些槍枝時,電話鈴響了,他接起電話,『好久不見,里包恩。我聽說了你伴侶的事,我深表遺憾。』

 

……大概是命運使然,或者是意外也或許是厄運,讓我們這樣再次相遇......

 

『里包恩…...?』

 

里包恩拿著話筒不發一語。

 

『讓我們像個文明人解決事情吧,不要......

 

里包恩冷笑了一聲,隨後將電話給掛了。

 

里包恩回到椅子上,拿起他的槍繼續擦拭,「文明人?哈!」

 

里包恩洗了個澡,穿上他從前慣穿的全黑色西裝,戴上那頂Homburg,準備迎接『客人』。

 

夜裡,幾個黑衣人闖進了一片漆黑的房子,正當這群『客人』拿著手電筒尋找時,砰砰傳出了幾聲槍響,幾個黑衣人被擊倒在地,里包恩快速的動作著,一槍一個解決了幾個人。

 

接著他走到轉角處,換了一個彈匣,來人還不及反應就被他奪去武器,並被肘擊了一下,正暈頭轉向時,又被里包恩一手抓著頭往桌子撞去,最後他跌在地上,被里包恩一槍爆頭。

 

走過書架,里包恩看見幾個光點,迅速衝上前射擊其中一人,並肩摔過因聽見動靜而過來的人,踢掉他手上的槍後,再將他擊斃。

 

到了廚房,兩三個人同時攻了上來,里包恩閃過他們的子彈,用腳將他們踢倒在地,而他手上的槍在剛剛被弄掉了,只好跟他們肉搏,壓制著他們不讓他們有機會開槍。里包恩隨手拿起一把刀,往其中一個人的心臟刺過去再拔出,然後將那人當作武器丟向令外兩人。趁著他們被屍體擋住無法攻擊時,里包恩撿回自己的槍,迅速回過頭,將那兩人解決掉。

 

在解決完所有『客人』後,里包恩聽見門鈴響了,門外是警車紅藍交錯的巡視燈。

 

里包恩開了門,一名員警向他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先生。」

 

「晚上好。有噪音投訴?」里包恩禮貌地笑了笑,雖然在那名員警眼裡,這笑容有點可怕。

 

他點了點頭,「是的,先生。」他探了探頭,看見屋內倒了幾個人,有點戰戰兢兢地問,「先生,你準備回去工作了?」

 

里包恩壓了壓帽簷,「不,只是些私人恩怨。」

 

「噢...這樣,那我不打擾了」,「晚安,先生。」他說完也不等里包恩回應,就逃走般地跑回警車上離開了。

 

 

 

-

 

 

 

「他當然能輕易搞定。」伊萬對雨果說。剛才雨果向他報告,派去解決里包恩的人全軍覆沒,「發一個里包恩的懸賞令。」

 

「金額要開多少?」

 

「兩百萬。」看著暖爐中跳動的火焰,伊萬嘆了口氣,「用母雞去引狼入室,」然後他轉頭看向雨果,「叫菲利普到紅圈(注九)去等著。」

 

隔天,伊萬親自去拜訪了一個人。

 

他按響了門鈴,『是誰?』

 

「是我。」

 

『伊萬?你怎麼來了?』屋子的主人有些驚訝,不過馬上就讓他進去了。

 

進了屋子,那人背對著伊萬,他穿著一件素色的背心,肩胛骨的部分被汗浸成了深色,而肩上掛了條毛巾,看來他剛剛是在運動。

 

聽見進門的聲響,他轉過頭來,「怎麼,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他有著一頭亮麗的金髮。

 

「可樂尼洛。」伊萬打了聲招呼。

 

「隨便坐吧。」可樂尼洛指了指沙發,他用毛巾擦了擦汗,走向廚房,回來時手上多了兩杯蔬果汁。

 

他將其中一杯遞給伊萬,「說吧,什麼事。」他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喝了口蔬果汁。

 

伊萬接過杯子,「謝謝。」他聞了聞那橘紅色的不明液體,猶豫了一下,最後放下杯子,「我有個委託,你接嗎?」

 

「有種東西叫手機,你可以善用他。」可樂尼洛揶揄道。

 

「我想和你面對面談,以免你認為這是純粹的個人恩怨。」

 

可樂尼洛挑了挑眉,「說說看。」

 

「如果給你兩百萬,你願意去殺了里包恩嗎?」伊萬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畢竟,當年你差點成功了。」

 

可樂尼洛放下杯子,看著伊萬,「這是指定的委託嗎?」

 

「不,這是公開的。只是時間上有點緊迫,得盡快解決這件事。」

 

「交給我吧。」

 

伊萬鬆了口氣,「謝謝,可樂尼洛。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

 

 

 

-

 

 

 

里包恩送走警察後,打電話叫了『清潔工』,將那些『客人』的屍體處理掉。

 

然後他整理了一些行李,帶上幾把過去常用的槍,他驅車前往一個飯店。

 

進了大廳,一名黑髮女士看見他,「很開心再次見到你,里包恩。」

 

里包恩向她點了點頭,「希爾達(注十)。」然後他走向前檯。

 

「我為您訂兩晚的房間?」櫃檯經理道。

 

「看情況吧,有可能更久。」

 

「好的,先生。」

 

「你們好像改裝了,什麼時候的事?」里包恩放下行李問道。

 

「大概四年前吧。不過我能跟您保證,先生,這裡和從前並沒太多的變化。」櫃檯經理邊處理里包恩入住的手續,一邊飛快的回答。

 

「還是同一個老闆?」

 

「同一個老闆。」

 

櫃檯經理遞給里包恩房間的房卡,里包恩接過,拿起行李轉身就離開。

 

「我們很榮幸能夠再次迎接您的入住,里包恩先生。」櫃檯經理道。

 

里包恩腳步只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向前走。

 

夜裡,里包恩坐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影片。那是綱吉的側臉,他正望著大海看,他轉過頭發現里包恩拿著手機偷拍他,『怎麼了?你在做什麼?』他笑意盈盈地看著鏡頭另一端的里包恩,『看你。』里包恩低沉的帶了點笑意的聲音回道。

 

里包恩按停了影片,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離開房間,里包恩到了飯店地下室的酒吧。他走到一個老人的桌子旁,然後坐了下來,“Timoteo.”

 

老人聽見聲音,抬起頭看向來人,隨即露出了笑容,「里包恩,好久不見了。」他看了看里包恩,有些驚訝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打人的那個,而不是被打的。」

 

里包恩笑了笑,「哼,那是他們撞狗屎運了。」

 

Timoteo也笑了笑,「今天是什麼日子,讓你跑了過來?」

 

「菲利普。」

 

「他怎麼了?」

 

「我想和他談談。」里包恩壓了壓帽簷。

 

「『談談』,是吧?」Timoteo挑了挑眉,然後喝了一口雞尾酒,「我們都很熟悉這個說法,里包恩。」他放下酒杯,收起了笑容,他將身體靠向桌子,看著里包恩問道,「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準備回來了嗎?」

 

里包恩聳了聳肩,「只是拜訪一下而已。」

 

「你確定?」,「我是說,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你知道的,你已經脫身過一次了,如果你在攪和進來,你就再也離不開了。」Timoteo皺著眉頭擔憂地說。

 

里包恩只是冷笑了一聲,「哼,那也要看有沒有人有能耐把我困在這裡頭了」,「我有辦法離開一次,就有辦法離開第二次。」

 

「好了,別廢話了。告訴我在哪裡能找到他。」

 

Timoteo嘆了口氣,「你明白這裡的規矩,沒有人會想因為『工作』打破規矩,而受懲罰。」,「放鬆一下吧,喝口酒。」

 

「這只是私人恩怨,」里包恩起身離開,“Ciao.”

 

 

 

-

 

 

 

Timoteo結束談話後,里包恩走向了吧檯,吧檯內一名短髮女子轉過身看見他,驚訝地叫道,「老天,里包恩!」

 

里包恩親了親她的雙頰,「好久不見,露切。」

 

「多久沒見了?四年?」露切有點興奮地問道。

 

里包恩在吧檯邊坐下,「五年多吧。」

 

「告訴我,你離開後過得怎麼樣?」露切撐著下巴,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很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里包恩笑得溫柔,「比我應該擁有的生活還要好很多。」

 

似乎想起了什麼,露切收起支撐著的手,她低下頭有點抱歉地說,「對了...我很遺憾..」,但馬上便被里包恩打斷。

 

「謝謝。」里包恩收起眼裡的溫柔,淡淡的微笑道。

 

露切嘆了口氣,「我從沒見過你這種表情。」

 

「什麼表情?」

 

「不堪一擊。」

 

里包恩有些無奈,露切與他十分熟識,似乎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沒辦法隱瞞任何事情,他摘下了那頂Homburg,嘆了口氣,「......看起來像這樣嗎?」

 

「你簡直就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露切感嘆道,「沒想到你也能有這一天。」

 

「我還以為,你會永遠那樣驕傲、不可一世。」

 

「我也沒想過,我會退出這個世界,變成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里包恩把玩著手中的帽子,「給我一杯馬丁尼吧。」

 

露切有點驚訝,「馬丁尼?不是乾馬丁尼?(注十一)」

 

「他很喜歡喝馬丁尼,不知不覺的,我也跟著喜歡上了,」里包恩看向露切,自嘲地笑了一聲,「很愚蠢吧。」

 

露切很快便為里包恩調了一杯馬丁尼,「他真的很特別。」她將酒遞給里包恩,「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里包恩喝了一口酒,「簡單來說,就是個心地善良的笨蛋吧。」嘴上說著不留情的話,露切卻聽得出來,里包恩字裡行間的濃情蜜意。

 

「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他跌倒了,我伸手扶了他一把,結果他把咖啡都灑在我身上。」

 

「你居然還會伸手扶人?」

 

里包恩聳了聳肩,「大概是命運?我那天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結果就再也放不了手了。」

 

「我真想見見他,居然讓你改變這麼多。」露切有些遺憾地說道。

 

「如果可以,我也想介紹你們認識,你會很喜歡他的。」里包恩喝完那杯馬丁尼,重新戴上帽子,他站起身,「下次再聊吧。」

 

露切叫住了他,「等等,再喝一杯吧,本店招待。」

 

里包恩回過頭,吧檯上擺著一杯威士忌以及一張紙條,上頭寫著『紅圈』。

 

里包恩舉起酒杯,看向遠處的Timoteo,輕輕向他點了點頭,然後一口乾了那杯酒。

 

 

 

-

 

 

 

電子音充斥著整個空間,天花板上七彩的舞臺燈是室內唯一的照明,舞孃跟著節奏搖擺著身體,男男女女或喝著酒或在舞池中扭動狂歡。

 

如此歡愉的場所,卻有幾名穿穿西裝的男人,四處走動著,似乎在巡查。「回報各樓層的情況。」一名男子對著耳機上相連的麥克風說著,他似乎是領頭的人。

 

『二樓一切正常。』

 

『包廂裡沒看見他。』

 

『地下室也沒問題。』

 

耳機另一頭的人一一回報,男人對左右的部下點點頭,「繼續巡邏。」

 

一名穿著比基尼的女子,手上端了裝了一瓶香檳的冰桶,踏著高跟鞋走入了泳池,泳池裡幾名男女玩著划拳,其中一個就是菲利普。

 

菲利普看見侍女來了,開心地接過香檳,「盡情喝吧!今天我請客!」

 

旁邊的同伴聽了,歡呼一聲,接過香檳往自己杯子裡倒。

 

剛才那名男子走近泳池邊,菲利普看見了,便喊他,「嘿!來一起喝吧!」

 

「我來這裡是要保護你的安全,不是來照顧酒鬼!」

 

菲利普一聽臉馬上垮了下來,「怎麼?你們怕那狗屁第一殺手?」他嗤笑了一聲,「我才不怕!」

 

男子搶過菲利普手中的香檳,「是嗎?」蹲下身子看著他的眼睛,「你應該要害怕的。」他話說完就站起來走了。

 

菲利普咬了咬牙,「再給我拿一瓶酒來!」

 

但他身後幾名同伴,似乎因為害怕而不敢動作。見沒人有反應,菲利普更加憤怒,「給我拿來啊!現在!」他吼道。

 

酒店外的馬路旁,門衛正抽著菸發呆,他身後一個黑色影子慢慢靠近。

 

一把槍抵上了他的後腦,門衛繃緊了身體,然後他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Ciao.”

 

門衛不自禁抖了一下,「晚上好,里包恩先生。」

 

「你瘦了啊。」

 

「是的,先生,我瘦了六十多磅。」

 

「啊,聽起來不錯。」

 

「您是為工作而來嗎,先生?」

 

「差不多吧,」里包恩輕笑一聲,「不如你今晚休息一下吧?」

 

門衛抖著手摘去耳朵上的耳機,「謝謝,先生。」

 

 

 

 

 

TBC?

 

 

 

 

 

-好的,我覺得一定有人認為被騙了,看著是R27點進來,結果發現兩人根本沒啥互動,嗯對不起哈哈哈,你被騙了。

-之所以會有這個腦洞,主要是我很喜歡看電影,其實捍衛任務我也看好幾次了,但就是在某天我忽然又在電視上看到時,就覺得「天啊!這好適合里包恩!」,於是就寫出來了。但是寫完我自己覺得興奮的部分之後,加上有點忙還有種種原因,就有點不想填坑了。所以,如果有人想要看,我會再努力試試看的,不過產出時間就不保證了。

-那麼,如果喜歡的話,請給我評論吧,謝謝!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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