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獅子鬃毛♌︎

概要：

 

    蝙蝠俠在夜巡時中了一道咒語，被分裂成兩個人——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

 

預警：

 

    隱藏蝙布傾向。

 

譯者的話：

 

    授權翻譯自Serenityreview的Bruce Wayne is an emotional mess, but what else is new?

 

    無beta，翻譯若有誤，歡迎指出！同步發佈在AO3上。

 

 

 

 

 

正文：

 

    布魯斯韋恩心情很差，但這並不少見；他真的很討厭魔法，而這大家也都知道。他只想爬上他的床然後睡上一個星期，但他不能因為現在正有兩個他站在蝙蝠洞裡，而他需要聯絡札塔娜來判斷這會持續多久。他討厭這一切。

 

    「布魯斯老爺，」阿福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驚醒。「還有布魯斯老爺，您們是否願意移步到樓上享用晚餐？」

 

    布魯斯想不起上次他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是什麼時候了，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他那麼煩躁的原因。「當然。」

 

    布魯斯緩步走上樓，身後跟著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們坐在餐廳裡，一起安靜地享用食物。

 

    札塔娜在一小時後左右抵達莊園，並對兩個人做了檢查。「看起來它應該是想將你物理意義上的分裂成兩半，但卻把你變成了兩個人。技術不太好。」

 

    「我也猜到了。」布魯斯皺起眉。「這會持續多久？」

 

    「我的猜測是一、兩天。」

 

    「好吧，謝謝你，札塔娜。」布魯斯說完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不客氣，布魯斯。」札塔娜驚訝地回道。「如果三天後還沒有恢復再打給我。」

 

    另一個布魯斯嚴肅地點點頭。

 

    送札塔娜離開後，他們兩人站在門廳入口互看。最後布魯斯受夠了沉默，他開口道：「鑒於我十分地布魯斯韋恩，我假設你是我、我們人格中的蝙蝠俠？」

 

    「對。」

 

    「這就是我被一堆他媽的情緒淹沒的原因嗎？！」

 

    「我的存在只是為了保護你。」蝙蝠俠回答。

 

    布魯斯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蝙蝠俠很大程度上控制了他的情緒，但他不應該這麼難受。也許是魔法劣化了它，這就是為什麼布魯斯討厭魔法。

 

    「我要去睡覺了。」布魯斯說完就朝他的臥室走去，蝙蝠俠跟在他身後。

 

    隔天早上當布魯斯睡醒時，迎來了一個人滿為患的莊園。有關他被分裂成兩個人的消息，不知怎地在他的孩子們之間傳開了，所以他們全都回家來看他。他開始頭痛了。

 

    「早安。」他只來得及說這句話，就被好奇的家人們給包圍了。他真的很愛他們，但他一點也不想在大早上就面對這種破事。

 

    「哇！是真的！」迪克尖叫道，一邊看了看兩個人。

 

    「是的，沒錯。」布魯斯試著壓下他語氣裡的痛苦，但他不認為他成功了。

 

    「真棒，現在有兩個他了。」傑森說。

 

    提姆和達米安只是盯著他看。

 

    卡珊德拉看了看他們，指著布魯斯說：「布魯斯但又不是布魯斯。」

 

    「我想是可以這麼說。」布魯斯回。

 

    卡珊德拉又指了指蝙蝠俠：「蝙蝠俠但又不是蝙蝠俠。」

 

    「是的。」

 

    「怎麼，蝙蝠俠是你的另一個人格還是什麼？」傑森嘲諷道。

 

    「不是。」蝙蝠俠回他。「我們擁有相同的記憶，我們也不曾存在時間差。」

 

    「我們可以在早餐過後再來進行十萬個為什麼嗎？」布魯斯越來越煩躁了。

 

    他們移動到餐廳裡，享用經典的美式早餐——鬆餅和培根。唯一阻止布魯斯因頭痛而爆發叫大家閉嘴坐下的理由，是基於愉快的氣氛。在早餐的尾聲，大家才意識到布魯斯現在說話不過腦子、只能根據情緒運作。

 

    他現在正致力於用擁抱殺死達米安，嘴上一邊說著他有多愛他。迪克當下發誓他會用盡一切手段，在咒語失效之前把布魯斯鎖在莊園裡。情緒化的布魯斯太可怕了，絕對不能讓他出門。他看向蝙蝠俠並悄聲對他說：「不要讓布魯斯接觸到其他人。」

 

    蝙蝠俠點了點頭同意。

 

    「傑森，過來讓我抱一抱！」布魯斯大叫著向傑森伸出手。

 

    「不要！」傑森尖叫著後退。

 

    布魯斯轉向提姆並開始在他肩上大哭，提姆僵在了原地。這使得蝙蝠俠立刻採取行動，他走過去抓住嚇傻的傑森，然後把他拖到布魯斯旁邊、強迫年輕人的雙手環繞住布魯斯，並吼道：「抱他。」

 

    迪克和達米安驚恐地看著這一切，卡珊德拉則決定加入那個團體擁抱，並安慰地拍了拍布魯斯的背，她知道他只是想抱抱他的孩子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布魯斯終於穩住了他的呼吸，他掙開那個擁抱、並用面紙而不是提姆的衣服擦了擦眼淚。

 

    當提姆的腦子重新啟動後，他說：「那真是太嚇人了。」

 

    「布魯斯，你還好嗎？」迪克小心翼翼地問。

 

    「你覺得呢？」布魯斯怒道，但他隨即就後悔了。「抱歉，我似乎沒辦法控制我的情緒。」

 

    「至少你不再情感障礙了。」傑森打趣道。

 

    「布魯斯，我覺得在魔法結束前，你應該待在莊園裡休息。」迪克試探道。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布魯斯同意。

 

    「很好。」達米安說：「今晚蝙蝠俠會和我一起夜巡嗎？」

 

    「不。」蝙蝠俠回。「我並不希望離開布魯斯。」

 

    所有人驚訝地看著他，包括布魯斯。

 

    「你去夜巡。」布魯斯嘟囔。

 

    「我不同意。」蝙蝠俠辯道。「我唯一的願望就是保護你。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夜巡的話，我會無法集中注意力。」

 

    「真棒。」布魯斯說：「我看在這結束之前，大家都會發現這個異狀了。」

 

    「等一下，你唯一的願望怎麼會是保護布魯斯？那些使命呢？」提姆困惑地問道。

 

    蝙蝠俠聳聳肩回答：「我是為了保護布魯斯韋恩而出現的，所以那才是我的首要目標。有關使命那些其實是布魯斯的目標。」

 

    「你還說你沒有人格分裂。」傑森咕噥。

 

    「這跟多重人格不一樣。」布魯斯否認。「我們仍然擁有相同的記憶。物理意義上的分化當然使這一切看起來更奇怪了，但我跟蝙蝠俠仍然是同一個人，我們只是呈現了不同方面的人物特質。這樣的差別表現是刻意為之的，因為這就是我處理創傷的方式。」

 

    「你現在聽起來像個瘋子。」傑森說。

 

    「呃，我曾刻意去尋找頂尖刺客、罪犯和傭兵學習他們的技巧，我想我無法被劃分為正常人。」

 

    「至少他承認了。」傑森假裝和迪克說悄悄話。

 

    迪克單純被布魯斯願意透露的消息給嚇到了，通常而言要讓布魯斯說出這些事，比拔他的牙齒還要難。

 

    布魯斯翻了個白眼：「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禮儀，布魯斯老爺。」阿福責備道。

 

    「抱歉。」布魯斯低聲說。

 

    「我覺得我的大腦接受得夠多了。」提姆說：「我要回我的公寓了，如果你們需要我幫忙夜巡再打給我。」

 

    「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布魯斯的眼睛迅速充滿了淚水。

 

    提姆不知道布魯斯是想用狗狗眼讓他愧疚到留下來，還是那只是魔法把他分裂成兩個人的副作用。

 

    「我只是真的很愛你們大家。」布魯斯掩面哭泣。

 

    後來靠著莊園裡的所有人合作，才重新安撫好布魯斯。傑森很想開玩笑說布魯斯大概把過去三十多年壓抑的情感一次宣洩出來了，但他現在太累又太害怕說錯話了；迪克對此很擔憂，這個布魯斯就像一個不定時的情緒炸彈，他真的不想成為引爆的人或是目睹他爆炸；達米安待在蝙蝠俠身邊，小心地觀察著他父親的半身；卡珊德拉也很擔心，但她是擔心布魯斯會因為他所經受的情緒而真正意義上的爆炸；阿福則在思考這是否是他的錯，因為他不曾鼓勵布魯斯更多地抒發他的情緒。

 

    「我很抱歉。」布魯斯顫抖著說：「你們所有人都有事要做，我不應該佔用你們這麼多時間。」

 

    「你確定嗎？」迪克問。

 

    「確定，我會沒事的。」

 

    最後，大家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莊園，而布魯斯走向他的書房，蝙蝠俠則緊緊跟著他。

 

    「我覺得我他媽的要爆炸了！」布魯斯在門關上後大叫。

 

    「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我不想這樣！」

 

    「我知道。」

 

    「這糟透了。」

 

    蝙蝠俠看了布魯斯一眼。

 

    「我只想窩在沙發上看灰幽靈。」布魯斯說。

 

    「可以。」蝙蝠俠回。

 

    而這就是阿福如何發現他們的——他們一起窩在樓下的沙發上，看著他們最喜歡的那集灰幽靈。

 

    「布魯斯老爺和布魯斯老爺。」阿福說：「我為您們準備了甘菊茶。」

 

    「謝謝，阿福。」

 

    阿福將托盤放到咖啡桌上，並倒了兩杯茶。

 

    「阿福。」蝙蝠俠突然開口。「你不該責備你自己。我是在那個小巷誕生的，你對此無能為力。」

 

    阿福只是點點頭說：「午餐會在兩小時後準備好。」

 

    布魯斯在只看到達米安和他們一起吃午餐時，他努力壓下了失望。但他後來聽見了史蒂芬妮激動的聲音穿過門廊，她和卡珊德拉一起走進餐廳。

 

    「我！的！老！天！」她尖叫著。「是真的！有兩個你！」

 

    「哈囉，史蒂芬妮。」布魯斯平靜地開口。「哈囉，卡珊德拉。你們會和我們一起吃午餐嗎？」

 

    卡珊德拉點點頭，而史蒂芬妮坐到布魯斯旁邊，並開始戳他。

 

    「布朗，停止戳父親。」達米安說：「你到底懂不懂禮貌？」

 

    史蒂芬妮對男孩做了個鬼臉。「我上個月就滿十八歲了！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達米安正要反駁時，阿福走進來為他們新的成員添加餐具。

 

    「謝了阿福，午餐吃什麼？」

 

    卡珊德拉做了手勢：「謝謝你。」

 

    「香辣番茄筆管麵(*1)。」阿福回答。

 

    「讚耶。」

 

    當布魯斯和史蒂芬妮、卡珊德拉跟達米安（還有蝙蝠俠）一起吃午餐時，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意識到他很開心，他很喜歡他自己。一陣強光籠罩整個房間，當所有人認為可以睜開眼睛時，他們只看到布魯斯韋恩和他們一起坐在餐桌旁。咒語失效了。布魯斯因為突如其來的融合有點迷糊，但在他能再次控制他的肌肉後，他決定繼續吃他的麵。卡珊德拉、史蒂芬妮和達米安都盯著他看。

 

    「噢可惡。」史蒂芬妮打破了沉默。「我錯過了所有樂趣。」

 

    布魯斯對此露出一個微笑。

 

    「噢，我的天！你剛剛是笑了嗎？」

 

    「我本來就會笑，史蒂芬妮。」

 

    「那是一個笑話嗎？」史蒂芬妮轉身看向卡珊德拉：「他剛剛是開了一個玩笑嗎？」

 

    卡珊德拉聳了聳肩。「他很幽默。」

 

    「我！的！老！天！鵝！」

 

    「布朗。」達米安低吼。「你可以去別的地方表演嗎？」

 

    「至少先吃完你的午餐。」布魯斯關心地說道。

 

    史蒂芬妮只能將她的頭埋進手臂裡。布魯斯將他的笑聲給壓了下去，他不想繼續嚇她了，但他的肩膀控制不住地顫抖。

 

    到了晚上，當他穿上制服和羅賓一起出去夜巡時，他忍不住想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而他腦中的蝙蝠俠對此表示贊同。

 

 

 

 

 

END

 

 

 

原文/注釋：

 

1:Penne all’Arrabbiata：俗稱生氣麵，來自義大利中部拉齊奧大區的義大利麵料理。以蒜頭、辣椒與蕃茄僅僅三樣主要材料做成，雖然材料簡單，但吃麵的人往往會被辣出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看起來彷彿就像正在氣頭上一般，讓這道麵得了個這麼有趣的名稱。（以上內容摘自網路：http://dolcesalato.adeleliu.com/?mc_tk=emxleWMyISQ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