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

 

    我們大眼盯小眼地看了一會兒,澤田綱吉才終於開口,他甫一開口,我就希望他還是繼續盯著我看的好。

 

    他說:「骸,我們交往吧。」

 

警告:

 

    人物極度OOC,尤其是骸,他的內心豐富到我這個媽都替他扶額。

 

作者的話:

 

    這篇真的是放在我的檔案夾裡很久很久了,本來是以前跟朋友討論的腦洞,打算等對方也寫了綱吉的視角後再一起發姊妹篇的,但現在也沒跟對方聯絡了,只剩下我這邊骸的視角,有空再補完綱吉的視角吧。

 

    祝骸骸生日快樂!

 

 

 

 

 

正文:
 
難得沒有任務在身,我少有這樣的時間老實待在霧守辦公室裡,我看了看時間,移動到辦公桌前的單人沙發裡,準備犒賞自己一個下午茶休息一下。泡好了熱可可,我才剛從冰箱裡取出昨天千種給我帶的巧克力蛋糕、準備換到盤子裡享用,門口便傳來一陣略顯遲疑的敲門聲。我皺了皺眉,若不是緊急事件、任務,那霧部的人是不會來打擾我的——倒不如說他們避我如鬼魅——但那敲門的節奏卻似乎有點猶豫,像是不知道該不該來吵我,那麼就不是什麼緊急的事了?我心中雖有疑問,但也只好放下手中的蛋糕,揚聲讓門外的人進來。
 
令我意外又不太意外的是,進來的人不是霧部的人,而是彭格列直屬的部下。來人戰戰兢兢地開口:「霧守大人,首領召喚您過去。」他低著頭,甚至都不敢與我對視。
 
我挑起眉頭想:「澤田綱吉找我?有趣。」明白我是不可能安靜地享受我的下午茶了,我認命地收起巧克力蛋糕,跟著對方前往首領辦公室。
 
一進到首領辦公室,澤田綱吉就十分殷切地招呼我:「骸!你來了啊!快過來坐下,想喝點什麼?熱可可?」他自說自話地把我拉到沙發坐下,然後開始泡可可,完全不打算聽我的回答。他這是在發什麼瘋?我雖有點困惑,但也順從地沒有出聲反駁。
 
等到澤田綱吉也坐下後,他也不說話,就一臉笑容地盯著我看,我被他盯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該死的黑手黨該不會終於打算對我下手了吧?這可可裡加了毒藥?我不由自主地看著手裡冒著白霧的熱可可,不太確定到底該不該喝。最終,我在澤田綱吉熱切的視線裡,還是呷了一口可可,就是被他毒死我也認了,我在心中嘆了口氣,這十年裡還是有些東西改變了。嗯,味道不錯,就是有點苦。
 
我放下可可,見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打算,清了清嗓子:「庫呼呼,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彭格列?」
 
澤田綱吉還是掛著那奇怪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我看,那眼神簡直稱得上是炙熱了,難不成他真下了毒?他在觀察我的反應?我暗自猶疑,面上卻不顯。
 
我們大眼盯小眼地看了一會兒,澤田綱吉才終於開口,他甫一開口,我就希望他還是繼續盯著我看的好。
 
他說:「骸,我們交往吧。」
 
轟——
 
我內心似乎有什麼東西爆炸了,我近乎呆滯地看著他,是我出現幻聽了,還是澤田綱吉終於瘋了??!
 
澤田綱吉剛剛說了什麼?!
 
交往?????
 
我們兩個?!?!?!?!
 
不對,等等,冷靜點六道骸,冷靜!先檢查一下,面前這個人真的是澤田綱吉,而不是什麼奇怪的幻覺。我深吸一口氣,悄悄動了動左手,不知道該放鬆還是⋯⋯眼前的人確實是澤田綱吉本人,他也確實沒有受幻術的影響。
 
那麼,是我瘋了?是我在水牢裡睡太久,耳朵出了問題?我忍住想要掏耳朵的衝動,努力穩住我瘋狂飆升的心跳,盡量保持一慣的諷刺問道:「你終於瘋了嗎?」
 
聞言,澤田綱吉那個瘋子居然還敢大笑,他擺了擺手無比自然地說:「不,我沒有瘋,我也沒中幻術,我很正常。」
 
「我的意思是,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和我,我們假裝交往。」
 
等到澤田綱吉終於解釋清楚他為什麼會突發奇想——為了家族的和諧,他說。他真的不知道這反而會造成反效果嗎?——要我配合他做什麼假情侶之後,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他:「為什麼是我?」
 
澤田綱吉又對我笑了一下——該死的黑手黨,首領是可以隨便對別人笑的嗎??——他說:「哎呀,骸你那麼討厭我,由你假裝的話大家一定會相信是真的愛情!如果我找隼人或是阿武,一定會有人看穿他們在配合我演戲。恭彌⋯⋯」說到那隻麻雀,他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一下,似乎怕他神出鬼沒的雲守跳出來打他,然後才繼續說:「他絕對會打死我的。至於大哥,他早就結婚了,根本不能算是人選;藍波太小了,還只是個孩子!庫洛姆⋯⋯」他沒繼續說下去就被我打斷。
 
「想都不要想動我可愛的庫洛姆。」我威脅道。
 
他聳聳肩,一副「你看,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很好,有理有據,我都要相信他了——個鬼!聽他在鬼扯,這家族裡除了那個早婚的晴守,其他人包括那個彩虹之子都喜歡這個瘋子,誰被提這個提議都會舉著雙手、歡欣鼓舞地接受!——倒不是說我現在就會衝去跑圈慶祝。
 
媽的,但我還不能反駁他。以我平常十句裡有九句都在諷刺他、一句笑他傻的行為來看,我還真的是絕佳人選!幹,做人真的是要留口德,我從來沒這麼想撕了我自己的嘴巴過。
 
於是,我左思右想,只能答應他了。
 
——廢話,我不答應的話我就是個傻子,就算只是裝模作樣、演演戲,讓我過把癮也好。
 
瘋了,真的是瘋了。我跟澤田綱吉都是瘋子。
 
不過,他現在是我的瘋子了。
 
-
 
澤田綱吉隔天開會的時候,就十分興高采烈地宣布——「我跟骸正式開始交往了。」我非常愉快地看著其他人瞬間黑下來的臉色,只有那個狀況外的晴守開心地祝福我們:「雖然沒想到你們會成為一對,但恭喜你們啊!要極限地幸福啊——!」還有我可愛的庫洛姆小聲地轉頭向我道賀,雖然我隱約聽到她呢喃著什麼「我cp是真的」、「我嗑到真的了」⋯⋯但我知道她是真心為我感到快樂。
 
我滿足且挑釁地掃視了那些失敗者的臉一圈,在內心狠狠嘲笑他們:「看吧,平常獻殷勤有什麼用!他最後選擇的還不是我!庫哈哈哈哈哈!」
 
最後在會議解散前,澤田綱吉那祖傳的超直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還一臉嚴肅地跟他們約法三章,他說:「禁止私下跟骸約戰或是搞突襲,若是被我發現了⋯⋯」他沒有說完,而是微微一笑。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想起了被派發長期任務——三年以上的那種——的痛苦。
 
我得意洋洋地、盡職地當個(假)男友,摟著澤田綱吉的肩膀邊離開會議室,邊想:「啊,生活多麼美好!暗戀對象一夜成了交往對象(雖然是假的),還可以看見多年情敵看我不爽,但又不能打我的樣子!舒服!」無視身後那些幾乎可以成刀成箭的殺人視線。
 
自從開始(假裝)交往後,我們就出雙入對、到哪都在一起,要不是各自手腳健全、毫無器官殘缺,簡直就是連體嬰了。我自然是不再保留、放飛自我地寵澤田綱吉,畢竟壓抑了那麼多年,一招解放可謂是舒爽至極。
 
——反正那個傻子也只會以為,我是在盡忠職守地演戲。
 
我嘆了口氣,有點哭笑不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聽到我的嘆息聲,澤田綱吉抬頭看了我一眼:「骸?」他甚至歪了歪頭,像什麼疑惑的小動物一樣——該死,我絕對沒有認為他可愛!一個奔三的老男人了,怎麼會可愛!
 
我露出個半真半假的笑容:「沒什麼,來,親愛的綱吉,嚐嚐這個?」我切下一口草莓蛋糕,送到他嘴邊,雖然他有點不適應地紅了臉,但仍會想也不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一口吃下。這傻子的警覺心能再低一點嗎?但不可否認,我很是受用。
 
「唔,好吃。」他含糊地說。
 
說實話,其實蠻有趣的。澤田綱吉常常會被我的坦誠——雖然在他眼裡,我只是在逗他——鬧得滿臉通紅,像是顆熟透了的蘋果;有時候不小心過頭了,他會悄悄捏我腰上的肉,小聲地要我不要太過分了——我總覺得他這是在撒嬌。
 
不過我們私下相處時,倒是與以前相同。不,也不能說是完全一樣,但至少,我不會再刻意諷刺他了。
 
通常他在辦公時,我就會捧著杯熱可可在房內的沙發坐著——有千種和庫洛姆在,啊還有犬,我是放心的——他就是專心地處理著那堪比小山的文件,我則是大大方方地盯著他看——當然,我沒有忘記要拿本書作掩護。
 
偶爾他注意到了視線,就會抬頭望向我,我就馬上低頭看我根本沒有翻過頁的書,假裝看得很專心。聽見他繼續翻文件的聲音,我才又偷偷抬眼看他。
 
真好,每天都能像這樣看著他。
 
我又低頭喝了一口熱可可。
 
-
 
似乎是嫌我過得太過悠閒,澤田綱吉有天突然一臉嚴肅地看著我,然後開口:「骸,我們應該來場約會。」
 
我差點沒被我嘴裡那口跑錯了管子的可可給嗆死,我咳了個昏天暗地,內心瘋狂尖叫著——約約約約約約會?!?!?!
 
澤田綱吉又發什麼瘋?!
 
我想我的表情還是很完美,畢竟澤田綱吉正關切地拍著我的背、而不是露出看傻子的眼神。終於,待我平復了呼吸,我清清嗓子,強裝鎮定地問:「約會?」甚至完美地挑起一邊的眉毛,露出三分鄙視、七分質疑他精神狀態的眼神。
 
澤田綱吉毫無挫敗,甚至躍躍欲試地點點頭:「沒錯,約會!我們都『在一起』三個月了,」他還伸出手比了個空氣引號,「但是都沒有約過一次會,這不是很奇怪嗎?」不得不說,雖然他的提議有點突然,卻不是全無道理的。他繼續說:「我不知道真正的情侶約會的頻率如何,但我知道三個月以來從來沒單獨出去是不正常的。」
 
我甚至都想給他拍拍手了,十年了果然有點長進。他見我沒有反對的意思,便開心地下結論:「所以,我們週末去遊樂園吧!」
 
我是不是真的收斂得太沒有脾氣了,他才會越來越得寸進尺?我不禁這麼想,以前那個怕我怕得要死的小鬼頭去哪了?
 
不過,好吧。約會就約會,遊樂園就遊樂園吧,水牢都待過的人,我還怕他不成?
 
於是,週末的遊樂園之行便這麼決定了。
 
週六一大早,天才矇矇亮,我們兩個就準備好偽裝,帶著那群美其名曰擔心首領安危、實際上想方設法要破壞這個約會的守護者們繞了好幾圈,終於在三個小時後甩掉了他們。
 
到了遊樂園,澤田綱吉興沖沖地拉著我到處跑,像是要彌補那些錯過的青春,他一刻不停地東看西看,每個遊樂設施都想搭一次。穿著便服的他現在倒像是個和朋友出遊的大學生,臉上的笑容閃耀得像是太陽一樣。每到一個遊樂設施前,他都會轉頭看向我,然後問:「骸,我們搭這個好不好?」對著那樣的笑容,我難不成還能對他閃亮亮的眼神說不嗎?當然不行了。靠著點幻術作弊,我們也不至於跟著人潮排隊排到天荒地老,若是看到那張小臉失望,我的心可能會碎掉。我們就這樣邊玩邊逛,他每每看到路邊的小吃攤,就都買一份,兩個人分著吃倒是也不會浪費食物,就當是陪著他去填補過去的遺憾吧。
 
澤田綱吉此時正開心地吃著手上的棉花糖,我無奈地笑笑,伸手將他嘴角的糖屑給抹掉。「都幾歲的人了,還能吃成這樣。要是被彩虹之子看到,你又要被餵子彈了。」他愣愣地看著我,臉蛋一點一點變紅,最後連脖子跟耳朵尖都紅了。
 
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確實是過於親密了,我轉過頭掩飾地咳了幾聲,繼續向前走。過了幾秒,澤田綱吉才小跑幾步跟上來,扭扭捏捏地道了聲謝。
 
接下來幾個小時裡,沒有再發生什麼特殊的事,但我跟澤田綱吉總有點彆扭,我時不時能感覺到他偷偷瞄向我的目光。我裝作沒有發現,繼續看風景看路人看遠方,就是不看他。天知道他那個腦袋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下午一點多時,我們玩得也差不多了,那些小點心雖然能墊墊胃,但還是不夠我們兩個大男人的胃,所以我們就去樂園裡的餐廳用餐。
 
我們坐下點完餐後,澤田綱吉就沒有再偷看我了,可能是明白這麼一方小桌子,再怎麼小心偷看也是會被發現。這倒是給了我機會,來了個立場調換,我一邊吃著午餐,一邊繼續我每天的觀賞福利。在我又一次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吃飯時,他突然抬頭直直看向我,我愣了一下,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咳、吃飽了?」
 
澤田綱吉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結結巴巴地回我:「啊、嗯,嗯我吃飽了。」他不自在地別過臉,不再與我四目相對,隱約還能看見他臉上又浮現了點紅暈。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站起身:「吃飽了就走吧。」
 
離開餐廳後,我們到了禮品店,澤田綱吉說想給其他人挑一些禮物,我也跟著挑挑撿撿。我選了一個耳朵上綁著紫色蝴蝶結的兔子玩偶給庫洛姆,然後挑了兩個造型簡單的鑰匙圈給千種和犬。
 
我抬頭看了一下,發現澤田綱吉還陷在選擇困難症裡,我就繞著店逛了一圈。在飾品區,一個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條簡單的項鍊,掛墜是火焰的樣子,中間鑲著一顆暖橘色的寶石。就像澤田綱吉的火焰一樣,我想,然後就順手買了下來。
 
後來,等到澤田綱吉終於買完了禮物,我看著他提著大包小包的,像是剛結束一場大採購一樣。我嘆了口氣,伸手拿過一半的袋子。
 
「走吧。」我抬腳便向前走,去看他心心念念的大遊行。澤田綱吉快步跟上我,低垂著頭跟我道謝,我嗯了一聲沒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似乎真的太過沉浸在這個男友的角色裡了,在僅有我們兩人的時間裡,我似乎都無法抽離。他察覺了嗎?還是像過去一樣神經大條地忽視了呢?我正心不在焉地想著,就感覺到沒提著購物袋的那隻手,被輕輕地碰了一下。我低頭看過去,發現是澤田綱吉的手,他試探地將手放到我的手心裡。
 
我愣了愣,心如擂鼓,他是在暗示什麼嗎?我應該握住他的手嗎?他⋯⋯喜歡我嗎?想到這,我不禁嘲笑自己,怎麼可能呢?澤田綱吉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你,六道骸!你作夢吧!
 
在我愣神的期間,那隻手好像有點失望,又悄悄地要從我手心溜走。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我不握住的話,那隻手、那個人就再也不會屬於我了,於是我伸出手將他緊緊抓了回來,與他十指相扣。澤田綱吉似乎是嚇了一跳,我都能感覺到他在我身邊的動作了。我輕輕笑了出來:「抓好了,以免等等走散。」
 
他在我身邊嘟囔了幾句,我沒聽清,我們身邊已經越來越多人了,不過大概就是「知道了」、「嗯」之類的吧。
 
越是靠近遊行的地點,越是多人,我緊緊拉住手心裡的那隻手,一方面是真的不想和他走散,那真的很麻煩;一方面是⋯⋯我真不想放開他的手啊。澤田綱吉似乎也沒有放開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想走散,還是別的什麼。不過不論如何,這就當作是我今日的一點小紀念吧。
 
等待遊行開始之前,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最近哪個成員交女朋友了啊、哪個成員又跟男友分手了。他還問我庫洛姆有沒有男朋友或是追求的人。
 
我冷哼一聲:「男朋友?敢出現就給我輪迴去吧!」
 
澤田綱吉還有那個膽子笑,他轉過頭挑眉看著我:「妹妹大了,要學會放手。」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很想要給我拍拍肩安慰之類的,但他兩隻手都忙著沒空。
 
我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我就不信到了真的有人要娶走庫洛姆、或者任何一個彭格列的女孩子的時候,他還會這麼冷靜。
 
遊行就在我們斷斷續續的聊天裡開始了,一輛輛的花車開過去,上面站著不同的角色,公主王子啊、老鼠鴨子之類的,還有一些奇怪的生物。澤田綱吉就像真的小孩子一樣,興奮地蹦蹦跳跳。
 
我看著他的笑容想,像孩子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快樂無憂,於是我也跟著笑了——如果每天都能這麼和平安穩就好了。
 
「咻——砰——!」一朵朵七彩炫麗的煙火在墨色的天空中炸開,火光映照著他的眼睛,就像黑夜裡的星星般閃耀。
 
澤田綱吉彎著眼睛大笑,他轉過頭來:「骸!你看⋯⋯」他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我根本看都沒看一眼遊行或是煙火,而是一直盯著他看。
 
我就想:「去他的吧,這麼多年了,我就豁出去一次又如何?拒絕也罷、疏遠也罷,若他再也不想見我,我至少還有這三個月的回憶作為紀念。」
 
於是我說:「嗯,很漂亮。」
 
澤田綱吉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視線左右飄忽著就是不敢與我對視,他咬了咬嘴唇——他從以前開始緊張的時候,就總是會這樣。
 
我鬆開握著他的那隻手,捧起他的臉、撫過他的嘴唇:「別咬。」
 
「唔⋯⋯骸⋯⋯」他愣愣地鬆開了嘴巴,但短短幾秒的時間,那裡也已經被他虐待地有點發紅腫起。鬼使神差地,我低頭吻住了那雙唇。
 
我閉上眼不去看他的反應,等待著被他推開、被他拒絕。但我等來的不是震驚地大叫、被用力地推開,而是一隻遲疑的手、將我的後腦勺往前推,還有嘴裡回應我的柔軟舌頭。
 
周圍吵雜的人聲還有煙火的聲音彷彿都被按下靜音鍵,此時此刻,我只聽得見我驟然加速的心跳聲。
 
或許,我不敢置信地想,或許我想錯了,或許他與我有相同的感覺。
 
而當澤田綱吉的舌頭試探著在我嘴裡移動時,我的心臟就像被困住了的小鹿,它在我胸膛裡胡亂攥動著、四處亂撞。我的腦子瞬間變得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了呼吸,我僵立在原地一時沒了動作。但很快我就被澤田綱吉笨拙地舔舐給拉回現實,我迅速拿回主導權,丟下了手上的購物袋,我伸手將他的腦袋往前壓、另一隻本就捧著他的臉的手向上抬了抬。我將他的舌頭推回他的嘴內,並大搖大擺地闖了進去,用舌尖勾起他的舌頭,讓它們如舞孃交纏在一起。我們轉著腦袋變換角度,我用力地在他嘴裡攪弄、刺激著他分泌更多津液,它們如蜜糖般甜蜜,我渴望汲取更多,而作為交換,我同樣將我的渡給他。在我滿意地舔過他的牙齒後,趕在窒息之前、我們放開了彼此。
 
我和澤田綱吉喘息著相抵著額頭,此刻他的眼裡只有我,卻仍然有火焰在跳動,明亮得不可思議。他眼眶裡還有因生理因素產生的淚水,襯得那雙眼睛更加耀眼,我敢說它們比任何的一顆星星還要璀璨。
 
我聽見澤田綱吉說:「骸,我、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不是演戲,是正式的、認真的交往。」
 
如此直白的告白,讓我不自覺地愣了一下。我試圖掩飾那滿溢而出的欣喜,卻發現我根本無法阻止瘋狂上揚的嘴角。澤田綱吉像是剛意識到都說了什麼,後知後覺地開始害羞,我看見他窘迫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我大笑出聲:「榮幸之至,我的首領。」
 
-
 
這就是故事的結局,我六道骸和澤田綱吉正式交往了!正式!
 
所以說,獻殷勤有什麼用呢?最後成為澤田綱吉男朋友的還不是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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