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獅子鬃毛♌︎

概要：

    蝙蝠俠曾希望這天永遠不要到來。

    但他仍有所準備，當然了，若他沒有才是奇怪。他曾見過數個因腐敗的正義聯盟、墮落的超人而成了一片荒蕪的世界，從此他決心這個世界不會成為其中之一。

    而他也一直知道，他會是唯一能夠阻止的人。

預警：

    有超露提及/過去式。主要角色死亡。終章有R18內容，主要描述為蝙超，有一句話提及超蝙，介意者慎入。

譯者的話：

    授權翻譯自cattyk8的Save Me from the Dark

    感謝ㄐㄒ的beta！翻譯若有誤歡迎指出，同步發在ao3上。

    標題取自告五人的歌曲《夜裡無星》，翻譯時正好在聽告五人，聽到這首覺得很適合，貼上一小段歌詞。

    “    夜裡無星

    整個城市 都在找尋

    找尋為何不亮的原因

    追根究底                    ”

第一章：布魯斯

    蝙蝠俠曾希望這天永遠不要到來。

    但他仍有所準備，當然了，若他沒有才是奇怪。他曾見過數個因腐敗的正義聯盟、墮落的超人而成了一片荒蕪的世界，從此他決心這個宇宙不會成為其中之一。

    而他也一直知道，他會是唯一能夠阻止的人。

    從那些已知會導致超人將怒火發洩到整個世界的起因中，他分析出這個宇宙最有可能面臨的，會是那個將正義聯盟轉變為不義聯盟宇宙的情況。

    在那，超人被小丑用恐懼毒氣和氪石混合出的氣體感染，進而失去理智將自己的妻子和尚未出世的孩子給誤殺了。而這導致他觸發了那個連接著她心跳的核子炸彈開關，從而造成整個大都會的消失。

    在另一些宇宙中，則是以雷克斯路瑟直接導致正義聯盟元老成員的死亡為觸發原因。

    而還有另一些宇宙，什麼都沒有發生。在他們發現的其中一半宇宙裡，蝙蝠俠和超人的同位體是一對情侶，或公開或秘密。那些似乎是最穩定的宇宙，那裡的正義聯盟都運作得相當穩定。

    蝙蝠俠可以坦誠，在他最自私的想法裡，他曾希望能將他們的人生推向那個道路，但莫名地，他深知這絕不可能實現。

    他不曾因克拉克與露薏絲結婚而感到惋惜，反倒是馬上就接受了當伴郎的邀請。事實上，他是真心祝福克拉克找到自己的幸福。就算在婚禮當天，當他站在他最要好的朋友身邊，等待著新娘緩步走向他們時，他胸口隱隱作痛著。他仍堅定地計畫如何確保她的安全——若有必要的話，包括她的丈夫。

    當他被問是否願意當他們孩子的教父時，他十分榮幸地接受了。而只有他和阿福才知道，他在生產日之前增加了多少事故應對計畫。

    當那個男孩出生時，他將他的教子抱在懷裡並允諾會護他一生。他給肯特一家在大都會郊外買了棟房子（「因為我是不會允許我的教子在一棟四層樓公寓裡長大的」），登記在喬的名字底下。這樣克拉克和露薏絲就不能想方設法地歸還了，他用布魯西專屬的調笑化解了他們的反對。只有他、阿福和克拉克（那該死的超級視力跟聽力）知道那棟房子蓋得比聯邦銀行還要安全。

    克拉克和露薏絲在喬兩歲生日後開始出現嫌隙，他仍作為雙方的朋友陪在他們身邊。在他們彼此傷害時，為他們感到心痛。如果說當露薏絲坦言她已經請律師準備離婚協議書時，他曾暗自想過也許，他也狠狠用盡他作為蝙蝠俠的自制打消了那個念頭。(*1)

    蝙蝠俠永遠都有計畫，而露薏絲蓮恩仍是超人孩子的母親。就算克拉克已經不再和她擁有戀愛關係（關於這點布魯斯仍抱有懷疑），他仍以不同的方式愛著她。

    所以當有流言說小丑和路瑟合作，而露薏絲失蹤時，布魯斯馬上採取了行動。就算他的心臟為此疼痛、他的呼吸因此急促，為了眾人好，他找到了正確位置，將小丑放在星球日報樓底的炸彈給解除了。(*2)

    而因為這是小丑，所以絕對不會只有一個炸彈。當他的男孩們，他的羅賓們回報說他們已經拆除了城市裡其他所有的炸彈後，他讓自己稍稍鬆口氣。羅賓跟蝙蝠女孩告訴他，他們已經安全取得了他列為首要目標的物件。

    當主控通訊的阿福告訴他，一切都在控制之下時，布魯斯正準備前往第二目標的所在。

    「所有人都撤出城市。」他說。因為超人仍需要被制服，而一旦情況變糟，他的孩子們不需要在場。

    「不，B，我們——」

    「這是命令，所有人回到洞穴。現在。」他加強了他的口氣，知道這是唯一能讓他的孩子們乖乖聽話而不反抗的語氣。若在這之後他得以幸存，他會想辦法補償他們的。讓他們休息一晚上，到屋頂上玩遊戲。讓迪克在其中一個電影馬拉松週末決定電影，叫傑森一起來，吃點爆米花參與活動。(*3)

    但那是之後的事了。

    雖然抱怨，但羅賓們撤退了，而這使得他又鬆了一口氣。蝙蝠俠打倒小丑的手下，在小丑嘲弄克拉克時，闖進露薏絲蓮恩被關作人質的房間。輕輕地、他輕輕地鬆開她嘴上的口銜，替她鬆綁。

    「沒事了。」他安慰她，同樣在安慰自己。「妳安全了，露薏絲。」

    她點點頭，「我沒事。」她悄聲說。「克拉克——」

    「我知道，我會解決。」

    「但小丑——」

    「我會解決的。」接著他卻嚇了她一跳——他看見那雙紫色眼眸睜大了——因為他將頭套脫了下來，並拆下自己的通訊器戴進她耳裡。「離開。」他告訴她，「若克拉克失去控制，而我失敗了，告訴阿福這是不義聯盟計畫第1-3-7號。向我復述一遍。」

    「不義聯盟計畫第1-3-7號。」露薏絲跟著唸了一次。「布魯——」

    「我要去阻止他。」蝙蝠俠說，將頭套戴了回去。「大都會會沒事，而妳和喬也是。我保證。」

    「我相信你，布魯斯——」

    「沒有時間了，快走。喬和卡斯跟達米安在一起，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和其他人會合了。注意安全，如果可以的話，去阿福那裡。」

    「我會的。」但她沒有動，她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或者相對而言，如果他沒有戴著鏡片的話。「注意安全，好嗎？他需要你，你的孩子們需要你，這個世界需要你。」

    「我不會冒無謂的風險。」他知道她明白他將面對一定的危險。

    下一刻，她點頭，離開了。再一次鬆口氣。

    他不必重申已知的事實：這個世界也許需要蝙蝠俠，但它更需要超人。

    他已經跟黛安娜爭論過這件事，而最後，她不得不同意他的應對方案。

    「阿福。」他低聲說。他知道就算沒了通訊器，頭套裡的相機仍照常運作，只不過是單向傳送。「我們還不用執行1-3-7，我要先啟動0-2-9計畫。」

    他拿出一個針筒，猶豫了一下，將克拉克多年前給他的氪石戒指也拿了出來，那正是為了這一刻而準備。

    他轉向克拉克聲音傳來的方向，他正用那宏亮、具有權威的語氣對著小丑講話，而小丑的音調一如往常地高低不定。他全力向那奔跑，在那一刻，他覺得他能做到，他可以在小丑給克拉克注射毒氣之前救下他。

    但布魯斯不曾受幸運女神眷顧。

    「是時候來玩點有趣的了，超人！」小丑說，緊跟著的是一連串笑聲和一聲悶響。

    隨著距離拉近，他能聽到克拉克咳嗽的聲音。「什——？」

    「我猜這就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下臺一鞠躬！」

    小丑在他靠近時與他擦肩而過，他肯定那個小丑對他講了些什麼，但蝙蝠俠忽略了他，他專注在更緊急的危險上。克拉克——

    他在尖叫，他將掌心抵在眼睛上，好像這樣他就能看不見他眼皮下幻化出的恐懼。

    「超人！」他大叫。

    沒有回應。

    「超人！」他又試了一次。這時他已經到克拉克面前了，他低聲道：「克拉克，聽我說，那不是真的。克拉克！」

    但克拉克哭著說：「不、不要、不……」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制服另一個男人，這樣他就可以給他注射解毒劑。「凱爾-艾爾。」

    那雙手放了下來，他睜開眼精，它們閃著紅光。「薩德。」克拉克怒道，他盯著布魯斯發出一聲冷笑。「我不會讓你再繼續傷害其他人了。」

    接著就有隻手碰了碰布魯斯的胸膛，他飛了出去，重摔在地。他知道有好幾根肋骨不是碎了就是斷了，他幾乎無法呼吸，但他仍強迫自己用力地吸氣，此時一雙紅靴在他眼前落下。

    「克拉克，那不是真的。」他斷斷續續地說。然後一隻無情的大手圈起他的脖子，掐碎了他的咽喉。他感覺到另一隻手抓起他的手，將氪石戒指給扔了出去。

    「你騙不了我，薩德，而我會在你碰我的家人、朋友之前，解決掉你。」

    隨後他們向上飛去、一直往上，布魯斯發現他正胡亂地拍打著那隻捏著他喉嚨的手，意識一點點地消散。克拉克仍在對他大喊著什麼，但忽然間，布魯斯的視野被一片金光覆蓋。

    「凱爾-艾爾，聽從我的聲音，看透你的恐懼，看見真實。」

    黛安娜。感謝上帝。一定有人通知了她。

    「凱爾-艾爾，真言套索將允你自由！」

    布魯斯同時感覺自己如火在燒卻又如墜冰窟，當超人停止大喊大叫後，一切趨於無聲。

    「布、布魯斯？」

    他感覺不到捏著他喉嚨的那隻手了，但他也沒辦法感覺到其他什麼東西了。

    這或許是個問題。

    他抬起手，不是伸向他的喉嚨，而是他的太陽穴附近。那是他頭套相機的位置，他的家人不需要看見這個。

    但他的手指不聽指令，他沒辦法碰到那個裝置。

    「布魯斯？」

    他看見的最後一個事物，是那雙天藍色的眼睛又驚又懼地看著他。

    「布魯斯！」

    「凱爾，把他給我——」

    「不！布魯斯，保持清醒，好嗎？我們會找到幫——」

    沒事了，結束了，超人得救了。

    縱使失去知覺，布魯斯仍認為他們是在下降。或者也許只有他，被無知無覺的世界給吞沒。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從很遠很遠的遠方，一遍又一遍。

    沒事了。他想對克拉克說，但他沒辦法呼吸，他的喉嚨沒有辦法運作。

    他在克拉克的懷裡，克拉克不想放開他，他緊緊抱著他。這比他所期望的死亡還要更好。

    「布魯斯，求你——」

    他的意識飄散了。

TBC

註釋/原文：

1:And if some small, dark corner of his heart had thought maybe when Lois had confessed she was having a lawyer draw up divorce papers, he’d stomped on the thought with all the willpower the Bat could bring to bear.

2:With the needs of the many in mind, though it squeezes at his heart and steals his breath, he locates and then disarms the nuke Joker has planted in the basement of the Daily Planet building.

3:Make even Jason come, for the popcorn if not the compa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