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獅子鬃毛♌︎

章節概要：

    如果傑森的兄弟們想沉浸在悲傷裡，那是他們的事。

譯者的話：

    授權翻譯自cattyk8的Save Me from the Dark

    詳細預警請見第一章。

    原文中部分臺詞採自Injustice:Gods Among Us。

第五章：傑森

    如果傑森的兄弟們想沉浸在悲傷裡，那是他們的事。

    布魯斯可能是最容易陷在悲傷裡走不出來的人，但他同時也會完成該做的工作。

    如果有那麼一件事，是老爹深深刻進傑森骨子裡的，那就是：

    完成。

    那該死的。

    工作。

    現在需要完成的他媽的工作是什麼？

    就是確保超人不會在結束了他他媽的自閉之後，衝上來就把小丑給殺了。

    想想看那童子軍放棄自怨自艾之後，會做出什麼極端的反應。

    紅頭罩或許不是正義聯盟的一員，但就像其他的蝙蝠，他隨時隨地都有眼線。所以他知道大超把自己掛在太空裡，為殺了蝙蝠而自閉。

    他的視野閃過一簇綠色的火焰。好吧，看來那不是個好念頭。

    在過了這麼久之後，老爹依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傑森失控，讓他無法維持那好不容易穩住的、池水所帶來的瘋狂。這難道不悲慘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與你的創傷共存，這是多年以來他從布魯斯那裡學到的。

    或者說，那是在名為〈做好你他媽的工作〉課綱底下的副科。

    「噢噢噢，你怎麼沒去參加大派對呢，小鳥兒？沒有收到邀請嗎？嘻嘻嘻嘻嘻！」

    傑森站在門邊，克制著不去看那個雙手上銬，坐在房中央桌子的那個男人、那個惡魔。比起布魯斯、比起任何人，小丑的一言一語、一個笑聲，甚或一個輕微的歪頭，都能使他的視野染上綠色。

    有一件事，傑森想，是基礎事實：小丑必須死。

    這一直是他跟布魯斯之間的癥結。就算他們因彼此數次的死亡而終於跨越了重重問題，這始終都是傑森和布魯斯意見相左的事實。

    但現在，在布魯斯死後的這些日子裡，傑森認同了布魯斯一件事：超人不能成為那個殺死小丑的人。

    你看，綜觀布魯斯所有的孩子們，可能除了卡斯，還有未來的惡魔崽子，傑森永遠都是那個最會顧慮大局的人。

    所以他可以理解為什麼布魯斯要這樣做。

    為什麼一定要是布魯斯去做。

    這讓他感到反胃，但他仍然明白。

    於是他坐在這，把槍裝上氪石子彈並上膛，保護那個他比任何人都想給他腦子送上一顆子彈的男人。

    「殺了我吧。」(*6)

    「什麼？我想你不是我的類型，小鳥兒。不過嘛，我不是很介意加入你們的蝙蝠爸爸，嘻嘻嘻嘻嘻！但我猜那再也沒辦法實現了。為什麼？噢對了！因為我設計了超人，然後解放了他！啊哈哈哈哈哈！」

    「閉上你的臭嘴，王八蛋，否則我親手送你下地獄！」

    「好了好了，小鳥兒，不需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嘛。難道不是我，小丑叔叔，領導你走向正確的道路嗎？嘿，如果不是我在多年前用鐵橇敲打敲打你那個小腦袋，你可能到現在還在穿那些小短褲耶！」

    「我叫你閉嘴！」

    傑森走了過去，將手上的槍轉了個方向，所以他現在正握著槍管，他用槍托砸向小丑的臉。

    小丑被砸得暈了一下，但他晃了晃頭，開始大笑，而傑森的視線被爭先恐後的綠色給淹沒。

    緊接著，一股強勁的風吹過他身旁，然後整個世界都被紅色點亮。

    噢幹。

    傑森轉過去發現超人正飛在建築外，可以從他剛剛射穿小丑監牢的洞裡看見他。

    「離他遠一點。」大藍童子軍咬牙切齒道。

    「這是蝙蝠的事務！」傑森吼了回去。

    但超人無視了他，逕自走向前，眼睛瞪著小丑。他掀翻了桌子，將它扔向牆並成了一堆碎片。

    他將小丑從領子提了起來，把他推到另一道牆上，那是一面雙向鏡。傑森真的真的很希望，對面沒有監視器把這些錄下來。「你害我中了毒……害我……ㄕ-傷害……」

    傑森冷笑一聲，大藍甚至不敢說出那個字。他看見氪星人低下了頭，滿臉的罪惡、痛苦，還有深深、深深的悔恨。

    「蝙蝠俠……」超人的耳語充滿了痛苦，那個語調和名字再一次點燃了傑森腦中的池水。

    「噢，阿超。一開始是氪星，現在則是蝙蝠俠。所有你愛的那些都會死去，是不是？」

    噢老天，傑森可真是幸運，那個小丑一點也沒有自我保護的概念。

    咆哮了一聲，超人極其緩慢地向後拉開了他的拳頭。

    好了，是時候讓傑森提醒一下他的存在了。

    「超人，住手！」他大喊。

    他的介入有了效果，那一拳轉了個彎、砸碎了小丑背後的玻璃，但小丑卻開始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超人。你真是好騙多了——」

    傑森真的很想親自解決那個傢伙。

    當超人把小丑丟向對面那道牆的時候，小丑發出了一聲肉體撞擊的巨響，那可真痛快。

    小丑掙扎著想站起來。

    傑森會讓他發洩一下，他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插手，他應該觀察一下。

    「你跟小蝙蝠還有你們偉大的兄弟情。還是說，愛情？那足以讓一個小丑嫉妒了，你知道。說真的，我並沒有把他列在名單裡，我選擇的是另一個……更加傳統的目標。」

    「露薏絲……我的兒子……」超人從嘴裡擠出那些名字，或者說它們聽起來像是名字。

    「你以為你可以擁有一個家庭，把我關進牢裡就可以神奇地將我治好，然後他們就會是安全的。但大驚喜！你並不是真的愛他們，對吧？不管怎樣，你得明白，我是不會讓你擁有他們的，還有小蝙蝠。」

    幹。傑森一直都知道小丑知道的太多了。

    但那個小丑還在繼續講，他扶起他的椅子然後坐下，那樣他就可以對著鋼鐵之子嘲笑，好像那雙能夠發出雷射的眼睛沒有變紅一樣。「多麼自大，多麼愚蠢！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那病態的笑聲在傑森腦海中循環，他現在得插手了。他看不見克拉克的臉，但紅光已經亮到照亮了他的身體。而小丑，那該死的變態，還在、不停地、講話。

    「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才可以逃獄。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過少了小蝙蝠，一切都不一樣了，對吧？」

    超人掐著小丑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傑森僵住了——那和他抓著蝙蝠俠的動作一模一樣。他們透過頭套上的相機看得一清二楚，他甩了甩頭向前走去。

    「夠了。」

    但克拉克把他推走，不過他沒用多大力氣，不然傑森就會從牆上的洞飛出去。不過，他知道在未來幾天，那裡將會留下一個痕跡。

    神奇的是，他始終都握著他的槍。

    還有那個小丑。

    他。

    還在。

    講話。

    「我知道現在問有點太早了，」小丑說道，他的語氣可以稱得上溫柔了，甚至是理解。傑森的視野又被綠色籠罩，那個語氣只會帶來災難。他之前就聽過那個口氣，在衣索比亞的倉庫裡。「但……你覺得你還會再愛上誰嗎？也許你不會殺了你的下一個男朋友！」

    超人發出一聲怒吼，他將手臂往後拉。

    然後傑森做了他最該做的事。

    他得完成工作。

    他將槍對準，然後扣下板機。

    正中超人的肩膀。

    小丑摔了下去。

    超人轉過身面對傑森。

    「為什麼？！」他吼道。「為什麼你要阻止我？你該是所有人之中，最知道他該去死的人！」

    你又懂什麼？傑森也有自己的堅持，他將自己從地板上撐起，用沒有持槍的手將灰塵拍掉，然後拉平自己的夾克，這是他作為一個向阿福潘尼沃斯，習得禮儀的男孩的尊嚴。同樣，他也從布魯斯韋恩那，學會了如何表演毫無悔意的行為。

    「是啊，」他沉聲道。「我還不知道嗎。」

    「那……為什麼？」

    傑森靠上牆壁，克拉克為自己開路時沒有崩塌的那部分。「因為你不該是那個殺死他的人。」

    「噢，不，我應該。」克拉克轉回小丑，傑森又射了一發子彈，這次打中了他的腿。超人晃了一下，便單膝跪下。

    「不行，你不能。」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克拉克和小丑之間。他看了看他造成的傷口，都是貫穿傷。很好。

    他彎下腰。

    壓低了他的聲音。

    「老爹付出了他的性命，為的是確保你不會走上那條路。」他語氣平平地說道。看著那雙閃著紅光的眼睛，褪回一汪痛苦的藍色。「我有那個義務，來確保他的死不是徒勞無益。」

    超人張了張嘴想說話，但傑森接著說了下去。

    「想想看你欠了他什麼，他不會想要你這麼做的。」

    克拉克的臉因此而扭曲了一下，「傑——」

    「離開吧，超人。」傑森說，他的聲音冷酷無情。「在你的手只沾上了我爸爸的血而不是小丑的時候，去做你該做的事。」(*7)

    在緊繃的幾分鐘過去後，世上最為強大的男人按照傑森的話做了。

    傑森看著他離開，轉身面對小丑。

    他雙手交握，眨了眨眼睛，開心地裂嘴大笑。

    「噢，小鳥兒！你救了我！我該怎麼感謝你呀？」

    他用他的槍托把小丑給砸暈。

    「閉嘴，人渣。」

TBC

註釋/原文：

6:“Fuck. Me.”：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翻了，大家意會吧。稍微解釋一下，小丑的回覆是在跟傑森玩雙關，fuck也有幹的意思嘛，所以嗯，大家懂的都懂，小丑才會回嘴說你不是我的類型。

7:“Do what you should have done when your hand was on my dad’s throat instead of the Joker’s.”